咸蛋团子

他妈我妈尚九熙我爸何九华,老子他妈有家,老子叫头花

前世 柒

私设  勿上升正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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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九良独自在屋子里抱着三弦,眼眸里没有一丝神色,他自从吃过午饭后就没有离开过房间


他一副沉思的模样,旁人见了大概会觉得是有志青年在思考如何救国,而此时的周九良脑海里只有孟鹤堂的一颦一笑,毕竟已经十年未见了,他害怕遇见孟鹤堂后没有及时相认,当年未能留住他,现在他不想再错过了


许是回味得太过投入,周九良并未察觉时间的流逝,直到听见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才幡然醒悟,赶忙放下三弦前去开门


营长在门外站着,还是一如既往和蔼的笑,“时间差不多了,你再准备准备我们就走。”周九良显得尤为激动:“那还等什么啊,现在就出发吧营长”


营长斜着眼看周九良,大概是觉得他有些反常,于是开口问道:“你今天他娘的吃枪药了?咋这么猴急?”“营长,真没什么,我挺好的。”周九良赶紧应付了事,他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去看是不是有孟鹤堂


好在也是成功地糊弄过去了,营长没有再追究下去,二人选择步行,路上营长不停地给周九良讲述京戏的精妙之处,周九良心不在焉,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茬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 


茶馆离军营不算远,片刻后就到了,周九良一进茶馆就掀起了不小的波澜,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而视,盯得周九良浑身不自在,他身为当今元帅的长子,又年少有为,在京城内的名声不小,被人认出来算不得什么稀奇事


随意挑了个适合听戏的位置,营长招呼店小二上茶,并点了几道吃食。周九良坐立难安,他将装在口袋里的铃铛悄悄拿出,轻轻摩挲着,等待开场


没过多久,京胡奏响,戏已开场,这场戏演的是《锁麟囊》,周九良一个不怎么听戏的都认为台上的演员功底深厚,声韵方正,身姿灵动,茶馆内的叫好声不绝于耳


与他人不同,周九良不声不响地看着戏台上的每一个人,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,他总觉得台上那位赵守贞与孟鹤堂眉眼之间有些相似,但那层浓厚的胭脂水粉令他不敢妄下断言


周九良细细斟酌着那人的五官,只觉得越看越像,甚至于没有听见营长在一旁的话语:“九良,九良?周九良!”


这一嗓子算是把周九良喊醒了,连忙搭话道:“您有什么事,我在听。”营长轻叹一口气:“你不是从不听戏吗,怎么这回这么投入?”“这不是台上的角儿唱得好嘛。”营长狐疑地看了了周九良一眼后也就没再追究


那薛湘灵长得倒也有几分姿色,但周九良看得出那人绝不是孟鹤堂,他没有孟鹤堂骨子里散发的温柔


这戏唱到薛湘灵与赵守贞结为金兰也就谢了幕,看客陆续离场,周九良对着营长开口:“您先回营吧,我在这里转转再回去。”“行吧,那我先走了啊。”


眼见营长走出茶馆,周九良在后台口做了些心理建设,以防落差感为自己带来不适,他长舒一口气,向着后台走去,脚步轻快有力,掷地有声


前脚刚踏进后台,周九良就迎面撞上个人,大概是周九良的身子骨结实吧,竟直接把那人撞倒在地,他连忙俯身将人拉起,这才看清此人的脸,俊俏的面庞,含情的双目,红润的脸色,错不了,此人正是自己的小孟哥哥,整个人愣在原地


孟鹤堂显然也没反应过来,重逢的喜悦和多年未见的思念冲刷着他的大脑,泪水打湿了清秀的面庞,他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周九良,把脸埋在他的肩头,喉咙中发出了细微的啜泣声


 周九良回过神来时那人已经抱住他痛哭起来,眼泪砸在自己肩头,染湿了一片


或许是二人相逢闹出了些动静,只见化妆间里出现了个人影,紧接着响起一段声音:“小哥哥,你怎么了?”


那人走了出来,周九良一眼认出他就是刚刚台上的薛湘灵


那人先是一愣,随后迅速冲过来一把拉住孟鹤堂的手腕并把他护在身后,清亮的声音响起:“你干什么啊,小哥哥怎么哭成这样。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掉孟鹤堂脸上的泪珠


“来的正好,把你们班主叫出来,我要把孟鹤堂赎出来。”,周九良双手抱胸,面无表情地说到


“陶阳!陶阳你给我出来,缺了大德了,有人要买咱的角儿!”话音未落,从化妆间里传来了回应:“哎,祖宗您消气,我这就过来。”


出来的那位名唤陶阳的人站定在周九良面前,拱拱手笑到:“这位爷,我们这儿只卖艺,不卖人”


周九良刚要开口就被孟鹤堂抢了先:“他是周九良,我和他是老相识,跟亲兄弟无分别,只是有十年未见了。”他顿了顿,对着周九良解释:“这位是班主陶阳,前段时间老班主去世,他就接下了班主的位置,这位是我师哥张云雷,我们都是打小一块长起来的”


周九良也就顺着孟鹤堂的话接下去:“我十年前就承诺了要把孟鹤堂赎出来,还请您成全。”


陶阳显得有些为难,他转身看向孟鹤堂,征求他的意见:“那你意下如何,是跟着他走还是留下来,由你自己决定。”


孟鹤堂笑笑,走上前拉住周九良的手:“我十年前也承诺了要等他赎我出来。”


“既然如此,那我也不好阻拦,只是小孟是我们戏班子的角儿…”


“要求尽管提,我都能满足。”周九良生怕陶阳反悔,连忙满嘴答应下来


“多的我也不要,我也就想找块场地弄个小园子用来唱戏,我们总不能丢了饭碗。”


“场地我提供,绝对让你们安心唱戏。”


“那么小孟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人了。”陶阳甩甩袖子,转身离开


“周九良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对小哥哥不好的话后果够你瞧的。”张云雷还是一副跋扈的样子,说罢也跟着陶阳离去


“那咱走?”周九良向孟鹤堂伸出手


“走吧,我等这天足有十年了。”孟鹤堂紧紧拉住周九良伸出的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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